2009年6月20日星期六

回家了

芝加哥,东京,北京。二十多个小时的疲惫旅程,三个同在下着瓢泼大雨的都市。终于,到家了。

刚到芝加哥机场,就险遭满身酒气的黑人大叔抢劫。狼狈拖着行李的我们被这位大叔上前搭讪,他主动提出要帮我们租一辆行李手推车,但却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我们心生怀疑准备逃离,无奈行李太多,等整理好出发之时大叔已经推着车回来,并向我们索要五块钱(正常的租手推车价格是三块),好在我以只有三块零钱为由用三块钱把他打发走了——这仅有的三块零钱还是因为之前坐出租车看错了价格少付了两块钱的意外才找回来的这么多,否则损失将更大。在忙乱和遗憾的最后印象中,离开了芝加哥。

飞机降落在北京,刚停稳就有防疫人员上机查体温,带走了几个发热的乘客。夜幕中的家乡笼罩在一片雨雾之中,什么也看不清。家里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甚至家具、物品的摆放都没有变化,就仿佛是一周之前刚刚离开,周末从北大的宿舍回到家中一样。而在美国经历的所有的艰难与困苦、快乐与忧伤、幸福与孤独、兴奋与迷茫,统统在“挺好的”这三个字里,烟消云散,埋藏在心底,轻易不拿出来,向任何人诉说。

昨天骑车去转北大。熙熙攘攘的人流,年轻朝气的面孔,令人产生一种如梦如幻的真实感。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虽然,心里清楚并感慨着,自己的身份已经变成了一个冷眼旁观者。

坠入和谐的网络中,费力翻墙过来发博客。这才发现,这两年在美国自然而然拥有的那些自由在这里是如此奢侈的东西。鱼儿离开了水,才能感觉到水的存在。在这里,人们却像刚被渔民捕获上来的鱼儿一样挣扎着,渴求着自由的水源。

他们也只有这样。否则,他们只会被这个僵尸的社会所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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